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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9节 (第2/4页)
拳打在面前的窗户上,将那玻璃击得粉碎,转头就走:“我这就去跟皇阿玛请旨,圣旨下来,你总该信了吧?” ??“站住!你敢迈出这个门以后就不要来见我!”胤禛背对着他叹道,“不是什么好事,你听了可别后悔。” ??“三个月前,明珠拿着高士奇的把柄来找额娘。高士奇做过索额图的家奴,知道他不少恶心事儿。我和老六,跟索额图有不共戴天之仇,就替高士奇还了二十万欠款。也不知这狗东西给皇阿玛告了什么状。皇阿玛表面上不声不响,实际上打骨子里往外怀疑太子,连出门都不敢把他放在京城。” ??“你当太子是真的受寒生病吗?”胤禛苦笑不已,“我也是今天才知道,他竟然是倒春寒的天气里,自个儿往自个儿身上浇凉水才病了的。” ??“你细想想,他费了这么大功夫,就为了单独留在泰安,又把索额图叫到身边,能打什么好主意?” ??胤祥脑子飞快转动:“高士奇很可能掌握了一件要命的把柄,太子急了。他千方百计想支开皇阿玛,难道是要反?” ??造反!这两个字出口,空气瞬间安静。好像风也承担不起这两个字的重量,停止了流动,早春的天气里屋子里竟然闷热异常,两人皆是汗湿了衣裳。 ??胤祥一步上前,抓住哥哥的肩膀,急道:“那你更不能留下了!这种事沾上一点,一辈子都脱不掉。再严重一点,额娘也得跟着你倒霉!不行,我现在就去请旨!啊!” ??他话音未落,突然被胤禛猛地提膝撞在腹部,红着眼睛揪住衣裳,沉声道:“十三弟,敏妃的事,是你欠十四的;十几年的养育之恩,是欠额娘的。你不欠我,回去倒头睡一觉,把这事忘了,好生过你的日子。” ??“站住!”他说完起身欲走,却被胤祥错身挡住,按住肩膀硬留了下来。 ??胤祥眼中像有两团火熊熊燃烧。他整整衣裳,目光仿若寒芒,咄咄逼人:“如今国家看似太平盛世,实则内忧外患。朝廷里头贪腐成风,没了欠款还有亏空。外头噶尔丹死了才几年,又出来个策旺阿拉布坦!北边有罗刹国,西南有苗人土司;新疆有回部,西藏有喇嘛教。就是我们民间,还有无数反清复明的香会、数不清的‘朱三太子’。” ??“这么多敌人,可我们自己呢?二哥自己找死。大哥鲁莽少智,性情暴虐。三哥眼光短浅,还自以为是。八哥宽仁无度,优柔寡断。六哥无心大业,我和十四弟生错了时候。除了你,谁能坐这天下?” ??感觉到胤禛剧烈波动的情绪,胤祥这才松开他的肩膀,扭头说:“我是不欠你。我只是姓爱新觉罗。”他说着一把夺过那封写给胤祚的信,拿火石点了,拍拍袍子上的灰,洒然而去。 ??作者有话要说: ??想看女主戏份的读者抱歉了。接下来的一废太子期间,会是女主戏份最少的时候。 ??大纲是这样的。在孩子们小的时候,女主作为母亲和保护者,作用是非常显著的。后期随着十四的异军突起,皇位的争夺明显确定是在四和十四之间展开之后,她的地位和作用又会有一次巨大飞涨。 ??但是在一废太子期间,皇帝不信任任何女人,儿子尚未脱颖而出。局势是不在她掌控范围之内的。 ??第167章 ??八阿哥亲自带路引了二人出来, 及至门厅,却不令备马压轿, 而是命侍从远远跟在后头, 闲庭信步往山上来。 ??十四这才想起, 康熙赐给阿哥们的庄子相差不远。半月之前,府内得力的奴才提议让他在左家庄宴请晋安。十四明白自己上当, 却只得敛去眸中怒火,忍气吞声跟在八阿哥身后。 ??“……去年我随驾经过固北口, 却见那里纪律松散、武备废弛。战马的数量对不上,兵器也多有朽烂的。皇阿玛仁慈,只是命更换了一批马匹兵器,又补上缺额的兵丁。可是我瞧着多有不足。” ??八阿哥负手而行, 嘴角噙着微笑看向晋安:“打仗, 战马、器械固然重要,但是更要紧的是纪律,是‘不破楼兰终不还’的气势, 是不怕苦不怕死的狠劲儿。昭莫多之战才过去短短三年,固北口已然是一副兵嬉将游、纪律松弛的模样,若是三十年又该当如何?” ??晋安心头一震,蓦地抬眼打量这位年轻的贝勒爷。却听他缓缓地说:“欲为兵事, 先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