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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63) (第3/3页)
,他也难追上,只要进了弄雪阁,便是永恒的离别,他再也追不上了。 江闻岸撑着身子起来看他完美的睡颜,忍不住伸手触碰他的脸。 被触碰的时候,他像是有知觉一般,在睡梦中寻找着身旁的人拥紧。 江闻岸将丸子轻含在唇间,低头渡给他。 遇水慢慢溶化,箍在腰间的手臂也有松缓之势。 江闻岸留恋地再次亲吻他,小心翼翼地撬开他的手,穿好衣裳,拖着疲惫的身子下床。 门打开,一场雨使得秋意更浓,寒意侵身而来。 他回头看了床上安静躺着的人一眼,踏入雨帘之中。 而此时,皇宫偏远无人问津的角落,弄雪阁里,靳言正在等着他。 * 沈延觉得这一觉睡了很久很久,但算不上多舒服,心里总是不安稳,醒来时果然见窗外天已大亮,而身旁空荡荡的。 先生? 无人应答。 室内空无一人,除了遗落在地上的婚服,先生的所有东西都不见了,身旁的位置没有多余的温度。 先生?! 沈延心慌起来,顾不得穿好外袍便往外跑。 门被猛的拉开,急急的风卷着最后一丝湿润的雨拍在他脸上,雨中的人一动不动地站着,浑身已经湿透。 雨终于停了。 这场雨下了一夜,江闻岸就在雨中淋了一夜。 他想让自己理智一点,可是无论身上的寒意如何提醒内心要保持清醒,他仍然舍不得沈延。 同样的雨天,弄雪阁里的人也等了一夜,秋意染了一身,唯有窗外滴答的雨声为伴。 他没有去。 先生!沈延不管不顾闯入雨帘之中,竟莫名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。 先生,你怎么跑出来了? 江闻岸没说话,浑身僵硬地看着他,只有睫毛上承载水珠不堪重负落下时才偶尔眨一下眼。 沈延搓着他的手,只觉冰凉僵硬。 心中实在心疼,先生,怎么了? 江闻岸不说话,他便忍不住胡思乱想,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?还是我昨夜做得不好,让先生不舒服了? 他想着一切的可能性,到最后先生哭了,我还不肯停下,那是因为他们告诉我这是先生喜欢的表现,所以我想要让先生更加舒坦 对不起先生,我下次一定顾及你的感受,你 一滴泪无声滑落,江闻闻不住摇着头。 不是因为这个?那是为什么?沈延握着他的手,专注而又急切地看着他,先生告诉我,我一切都改。我现在是先生的夫君,自然最听先生的话,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,就是不要作践自己的身子。 他伸手将江闻岸搂入怀里,感受到了不正常的热度。 晕过去之前,他听到沈延无比脆弱地说:不要丢下我。 江闻岸不想爽约,却不得不用这样的方式来逃避,也以此惩罚着自己。 皇上下旨停止早朝,外人都不知晓发生了什么,只有章太医日日往宫里跑。 人人都以为皇上的身子出了什么大事,然而国师受朝臣嘱托求见圣上一面,却始终未能得见天颜。 承华殿内,皇帝三天三夜不曾合眼,目不转睛守着床上的人,有时还出现了幻觉,以为他的手指动了一下。 但是没有,江闻岸这几日里狠心地从未醒过一次。 太医,你明明说他只是受凉,烧热已退,为何还是不见醒来? 章太医也是束手无策,只是忧虑过度,其余脉象一律安好,按理来说也该醒了。 同房可有影响?朕已按照章太医给的方法先使其动心,随后用药,事后亦及时涂抹了药膏,当时朕仔细着,并未察觉撕裂。 此事应当无碍。倒真真是奇也怪也。 连着两次,沈延真真是要出现心理阴影了。 他能做的只有无微不至地照顾好先生,并广发告示至天下寻名医。 然而告示未发出,便先有人找来了,正是被放了鸽子的靳言。 上一次便是绯言救了先生,无论在不喜欢他,沈延到底也没敢拿先生的身体开玩笑,赶忙让人请他进来。 桑若回报,绯言此次前来却不是来救江闻岸的。 沈延盛怒:那他来做什么?! 只说有话务必要与陛下说,说 说什么? 他说江先生在这里活不了多久。这话一说沈延的脸色已经阴沉至极,桑若只能硬着头皮传达靳言的话:还说若是陛下真正在意江先生就一定会去见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