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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节 (第1/2页)
他都要怀疑沈如是是不是钻到了他肚子里。 他不由地看向了坐在他身旁绣墩上的女子。 刚剪好的蜡烛火光明亮,照亮她的半侧脸,令她看起来如上了一层釉的陶瓷,光泽使她美的恰到好处。 他突然觉得自己好似同沈如是确实有些缘分。 这种缘分说不清道不明,好像是默契,又比默契更令他心头如寒冬抱了手炉一般和暖而熨帖。 甚至,他在某一瞬间,有了种两人当真是夫妻的感觉。 章首辅在奇妙的感觉中徜徉,沈花魁却挖空心思在思考一个问题—— 她该怎么说,才能不着痕迹地问一问那个矿山的事呢? 她真的很缺真金白银! 第10章 祖母 章大人如今是有娇妻在侧,自然是…… 昨儿晚上,沈如是到底也没能问成。 更鼓一响,章首辅已经准备睡了。 这些日章首辅都睡在榻上,沈如是请他换回来,他不知怎么没点头。 首辅自从不再怀疑她勾引之后,对她着实不错,沈如是就更不好意思被他发现,她在打量那矿山了。 于是沈如是抱着小皮枕思来想去一个晚上,翌日天不亮又早早起了身,趁着同首辅大人单独相处的时间,再不着痕迹地问问那矿山的事情。 她醒来,男人也醒了,发髻散了些许。 沈如是心想要不要帮他梳头,但男人大掌一拢,发髻又立了回去。 这样也好,毕竟梳头这种事情私下里做,目前而言,是有些过于亲密了。 但沈如是借机拿了一只玉冠在手。 “我帮您戴上吧。”9拾光 章纪堂看过来,想了想,点了点头坐了下来。 沈如是的手很轻,轻轻柔柔地又帮他稍稍收拢了一下发髻,然后戴上了玉冠。 章纪堂半闭了眼睛,暗想平日里帮自己收拾发髻的长随葛效,要是有这种轻柔的手法,他也能少掉几根头发。 该让葛效好生学学夫人。 不过他一想,这种事好似家中妻子的分内事,倒也用不着葛效做了。 章纪堂又闭了闭眼睛,浑身放松下来。 沈如是方才在心里琢磨了一番打探的事,当下轻声开了口。 “您最近又忙起来了?是不是新政的事情推行的不顺?” 她想从新政上下手,过渡到矿山上去。 章纪堂闻言默了一默,突然道,“是有些忙,不过你的事我没忘。这两日就写了信,差人送去西北。” 不是... ...不是这事啊... ... 沈如是头疼了一下,这一下难免让她表现的不那么完美。 在章纪堂眼里,他好像读懂了什么。 他道,“你放心,我会让人做的隐秘,不会暴露。” 说完,沈如是把玉冠也戴好了,章纪堂起了身,“更衣吧。” 行吧。 沈如是没想到他时刻挂心沈家,一点都没想到矿山上去。 她只好又跟着他转到了衣柜旁边。 她替他拿了朝服。 朝服洗多了,难免有些皂味,沈如是昨儿闻见的时候,特特让人熏了些淡香。 清清淡淡的,旁人闻不到,只有穿衣的人能闻到些许。 “这香的气味还不错。是何处产的香?” 这次是章纪堂先开了口。 沈如是一听,暗道机会来了。 她说她也不太清楚,“